#好好生活
昨天跟我朋友出去吃吃喝喝遛狗。
我曾在一個很大的台灣代理商待過,那家公司很奇妙,因為會要求離職需要一個月交接,最後常常離職交接的新人都會變朋友。像我後來在上海的工作是那家前面接給我的人介紹的,昨天吃飯的朋友是我當年離職交接的夥伴。後來這個朋友也去上海,我們還常常連假一起去蘇杭小旅行。
我北京上海都住過,比起來我比較喜歡北京的生活,因為我喜歡地下樂團,北京的地下樂團真的比較indie,而且北京的人很瘋戶外,週末就到處爬山遊玩,或是飛去山西東北之類的。
上海我第一家公司當年在iaPM樓上,我就住在上海最著名的網紅打卡區之一的永康路一間法殖民時期小公寓。第二家就在南京西路地鐵站出口,也是住在走路能夠到的service apartment。
上海爬了幾次山就放棄,都是到嘉興或是蘇杭一代,遠眺就是紡織廠污染,雲都是七彩的,嚇死我。大概就是700公尺小土堆的概念,不像北京的山會有很浩瀚的感覺,北京我還攀岩滑雪幹嘛的,當時因為爬山,還交結很多北京人的好朋友,都是大叔大嬸,他們真的對我超好的,甚至到上海出差都會來找我。
之前常提到的清平,我跟她在上海還會常常去抱石場,她離開之後我就變成一般上海生活,逛街吃吃喝喝,比起來我跟北京人比較對頻,上海我往來戶大概就Maggie跟這個朋友。之後反正我大多數時間都在工作,最後一份工作,我都儘量週日下午飛上海或是北京,週五晚上或週六早上回台灣,就名副其實的兩岸三地(台北、上海和北京)。
也因為這樣,大多數的朋友都抓不準我什麼時候在大陸,什麼時候在台灣,有種生活範圍很廣,但是被大家遺忘的感覺。
所有的興趣嗜好被迫放下,跟朋友約頂多就是吃飯那種最多三小時的行程。生活很緊湊,一放假就出國玩。
當時離職我還是閒不下來,在家沒事做我會焦慮,一口氣把google的電子商務課程都上完,健身房狂操,還去上烹飪班,考了個國家級西廚執照,那時候我們剛買這個房子,我也一直在忙裝潢的事情。
當時我先生看不下去,跟我說,life is a marathon, not sprint run. slow down. 他說人生是馬拉松,不是短跑,要配速。
上海算是全球很競爭的城市之一,我待的團隊都是國際團隊,像是上海第一份工作,我老闆是俄國人,再上面是上海人,再上面是美國人,再上面集團的頭是馬來西亞人,真的是把競爭拉到國際級。就像一頭精良的賽馬,停下來那是退休。
開始當全職療癒師之後,我某個程度會想去跟過去切割,重新學習用最簡單的方式生活,就是那種很平淡也很平民的生活。但是長年以來被訓練出衝鋒陷陣的態度很難改變。
我那前同事現在也回台灣,在一家知名品牌工作,昨天過的就是以前的生活,去信義區吃吃喝喝,然後做market visit,陪她去看競品的新品,下午讓毛小孩在寵物公園奔跑,我們坐著聊天。
工作上的話題跟以前很像,但是那個感覺好熟悉又好遙遠。我覺得我做療癒師這個選擇是對的,昨天那個當下就是『完全接受了』的感覺。
前些時候講到自律,我覺得勤奮的工作,認真過生活這樣的自律我很在行。但是似乎自律也是需要替自己及告知周圍的人我替人生設下原則,也需要重新檢視這些原則。
有回想起過去的一些事情,像是抱著想要改變世界的企圖心,過去想要當建築師,蓋一棟能改變意識形態的房子,讓人回歸原始,也差點跑去非洲的NGO工作,但是發現我會花大多數的時間在抵抗比我大更多的世界,後來發現,可以做品牌,透過替品牌工作,去改變人們的習慣。
然後有一天,發現當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讓人消費更多,而這些消費都會造成對地球更多的污染,我做的很多事情,會因為上面的人錯誤的政策而前功盡棄,甚至是市場的不賞臉(像是covid),或是周圍的人很自私的只想著自己,而不是抱有同樣的夢想。我又如何能要求別人也能抱持著同樣的夢想呢?
所以做療癒,會讓我重新對世界產生希望,因為我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件事,都能讓我看到我正在讓一個人變得更好,能感受到我正在改變世界。只是小我對一些事情還是無法放下。
之前回台灣的時候,我在大陸旅行了兩個月,甚至到了廣闊的無人區,我在成都發生了一次車禍,在四姑娘山爬山的時候被馬推下懸崖,被救了回來,或許那時候大難不死,造物主讓我重新活一次。
我想這就是希塔常說的『啟蒙』吧。我正重建新的人生,重新適應新的生活型態,重新調整步伐。
#民族衝突
今天接到世界關係的導師手冊,讀了一下有很多想法,又忍不住開始查電腦。
以前上T-bird,印象很深刻的是一上學就講『偏見stereotype』這件事,老師說,偏見不是不好,偏見是讓我們在陌生的環境裡面,替自己做最正確的決定的方法,腦中會開始刪選過去接收資訊的印象,去判斷眼前這個完全陌生的人會不會傷害我們,或是與我們合作。像是為什麼會認為白人就比較高等,因為以前殖民時期,白人就是穿得乾乾淨淨很富裕的樣子,大腦只要看到白人,就會直接把強勢和富裕劃上等號,但是如果你到滿州皇宮,白人通常是旅行了很久,看起來髒髒的使節,那對白人的偏見又會不一樣。
偏見不需要剷除,而是需要修正,我們無需去否決過去所有學的一切,但是需要去檢視那些信念去符合事實。
我個人認為偏見跟3R一樣,是為了保護我們遠離我們覺得會傷害我們的人。但恐懼又是另外一回事,恐懼有攻擊性,消彌恐懼的方式就是分析和理解恐懼,這是我自己人生經驗談,結果前幾天看達賴喇嘛也說了同樣的話。他說當我們達到合一,為了一個更大的存有,勇敢就是讓我們有著跨越恐懼的力量。而同理則是讓我們對別人的處境感同身受,如果一個施虐著對受虐者感同身受,他會下不了手。創造全人類彼此的同理心很重要,學會愛你的敵人之前,必須先去理解你的敵人,對他共感之後,會放下仇恨。
我對台海兩邊的狀況有很多話要說,兩家不同規模的公司我做了兩次大中華區的整併。我剛去大陸之前,還稱大陸『中國』,寫了封email討論兩邊的事物,大陸同事回我『妳的信我沒興趣看』。台灣和大陸兩邊公司爭權戲碼不亞於民初國共的狀態,現在回頭看,我們只是在複製歷史的集體意識。
第二間公司很聰明,找了香港和台灣人組成的團隊,在上海方做整併的工作。某個層度我也算漢奸?(笑)但是整併狀況,我覺得台灣人的身份,對台灣和香港的市場和處境會比較能夠同理和理解,盡量把傷害壓到最低。一個上海銷售而可以抵得過一整個台灣,台灣也是個過度競爭和飽和的市場,獲利空間很小,公司和品牌也需要生存,拿捏會變得很重要。當時需要的人真的會是能夠對香港和台灣同理,同時能夠顧及公司最大利益的狀態,各退一步,找到平衡點。
幫別人顧及顏面的時候,也是給自己留面子;不要逼弱者,因為狗急會跳牆。
看世界關係第一天,對祖先的偏見,就覺得這個真的是個很奇妙的議題。
在美國,我印象中80%的美國人都帶有印地安血統,但是印第安人被趕到保留區。在台灣,清朝的時候為了漢化,讓平埔族和大陸來的人通婚,去穩定能夠栽種的土地,所以大多數的台灣人都有平埔族血統,但是很多『台灣人』會歧視原住民,更妙的是,原來很多客家人被閩南人同化,居住久了變成閩南人。怎麼有種,『來啊來啊,大家互相傷害啊』的感覺。我上大學的時候只要我說我是花蓮人,就常常被笑,會覺得同學很沒見過世面,但嘴巴就說我都騎山豬上學啊。
以前我在美國讀高中,第一所學校對我不是很友善,科羅拉多算是超級白人的一個州,全校1500人就只有我一個亞洲人,以前我都被叫『亞洲人』,對他們來說,亞洲就像非洲一樣是個大板塊,亞洲就像美國、英國這樣,算是一個國家吧。
所以歧視我的人反而很同情他,因為身為一個高中生,我去過那麼多地方,做過很酷的事情,但是他們沒有出過科羅拉多州,對整個世界的印象是朦朧的,而恐懼轉換成歧視,去排斥他們沒見過的人。甚至班上同學說我英文差,我還會頂嘴,英文是我第二外國語言,你也只會說英文啊,我還是會得比你多。
意識到這點,我轉到比較開放的一所學校,仍然是學校唯三的亞洲人,但是那所學校的人常旅行,心胸比較開放,我就被接納。
以至於高中那段經歷之後,我對歧視別人的人,都抱著很深的同情心,不會覺得被冒犯。
我自己是爸爸客家人,媽媽閩南人,外曾祖母那支是太魯閣族,當初我外曾祖父是清廷小官,到花蓮打不過太魯閣族,娶了頭目的女兒為妻平亂。可想而知,外曾祖母那一支一定非常強悍,才打不過。
前幾天發生一件很微妙的事,別人說我是原住民的時候,我很緊張的說不是,那個緊張讓我自己都覺得不正常,好像變成矚目的焦點之後會倒霉。後來挖掘,回到曾祖母剛嫁到漢人家裡的樣子,她在部落裡很有地位,有黥面,是個不凡的女子,但是到了漢人家裡,有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沒有得到應得的尊重。
想到我媽說她小時候,都會有原住民從山上下來換東西,有時候會聯手打劫平地人,就矯捷的從窗戶跳進來,要所有人面對牆,開始打劫,有次還要所有的人把衣服脫光,他們把衣服帶走,刻意羞辱漢人。
想必歧視是來自於對原住民莫大的恐懼,能想像曾祖母當時的處境有多艱難,送了很多光和愛給她,也替她做了療癒。我發現我很多地方很像她。
療癒應該有用,當時我也是被丟在全白人的學校,我仍然為我的身份覺得驕傲,也對周圍的人感到同情。
外曾祖母的態度改變了,我也跟著改變。
所以說,我們會對自己的血統有偏見嗎?會。就好比我有的客家人或閩南人血脈對原住民恐懼,但一方面又因為原住民被丟在漢人的世界裡感到自卑。
或許我們流有匈奴或羌族的血液,討厭大陸不是從台灣人的角度去討厭,而是我們的DNA告訴我們你必須懼怕。
越不mono的民族,就擁有越大的自我矛盾,而我們都不知道這些矛盾來自於我們的DNA。
世界關係會是一堂很有趣的課!一起釋放業力!
為大家下載:
+ 我知道啟蒙的感覺是什麼,我知道如何適應啟蒙後的生活
+ 我知道過去僅為參考,我活在當下,創造未來
+ 我接受我的靈魂使命,並為宇宙盡一份心力
+ 我擁有造物主所定義的同理心,透過同理,感受到與全人類及宇宙萬物合一
+ 我已經學會理解別人的脆弱,並學會不加苛責
+ 我理解別人擁有恐懼,並從我自己做改變,透過釋放集體意識,去釋放他人的恐懼
+ 我知道當我對別人仁慈,是對我自己,及我的祖先仁慈
+ 我知道探索我的祖源是安全的,被允許的,我從當中釋放祖先業力
+ 我知道我能夠盡我所能,帶給世界更多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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